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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学的中国实践:理论与方法的系统性”研讨会(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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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巴莫姐姐哈,今天,我这个老潜水员,终于在姐姐的帮助下不再是发帖的菜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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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ilver 宝葫芦 +60 欢迎冒泡~~ 2014-2-25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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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栏目的第一个帖子是巴莫妹妹代我贴的,我现在先试试怎么发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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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ilver 宝葫芦 +60 欢迎冒泡~~ 2014-2-25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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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栏目名称

今天两只大虾给这个新开栏目的命名是“2014”。
管理员好意,已经给改成会议名称了。
考虑到有点太长了,准备改成会议的主标题“民俗学的中国实践”,反正题图已经是“2014”了。

两只新童鞋:如果需要改回到“2014”,请在这里留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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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目是开了,算是先预热。但如何在论坛形成讨论,还有一些细节待定

比如,论文上传之后如何“保护著作权”的问题,目前还没有想好:
一般的处理有两种方式:①栏目加密(像论坛管理通道);②论文加密(像学会年会)。

不论哪种,都需要另外一个通道比如Email来通知相关人员。

此外,会前如何组织讨论,也是一个问题?

大家有什么好主意?也可以在这里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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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高:
做标签云之前,可以先把关键词提取出来,词与词之间空一格,不要直接放句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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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

  感谢诸位参与讨论,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二春如晤!南池子、张多虽不认识,辛苦你们维护网页,不让巴莫老师担忧!谁手头有现在山东的李扬和刘宗迪以及在日本的周星的联系方式,实在是想请三位高手登坛论道!

  户晓辉写道:“那吕老大(祖籍:山东,别号:鲁智深)才是大菩萨真身哈!在下虽是真身,却充其量只是鲁提辖庙里的一名虾兵蟹将。”其实,本栏目的一把手是户晓辉,老衲只是本栏目的二把手(而且将来老衲还会依次退步为三把手、四把手……以致无穷),不然,本栏目的前途何在?今天中午,与朱刚谈及此事,感慨于中国民俗学界的70后、80后多年都在寻找突破60后的突破口,现在终于看到些眉目。我举的例子就是朱刚发在《青海社会科学》上的论文和王杰文介绍“北欧民俗学”的著作,如果说,他们的老师从鲍曼、弗里那里各取回一部经书,那么现在学生们要问的是:那“三藏”的源流究竟如何?以此,我和户晓辉一致认为,本栏目的议题,讨论的时机已经成熟。晓春多年前就抱怨,民间文化青年论坛始终没有静下心来逐一、集中讨论具体的问题,现在我们想落实晓春的理想。汪晖写过一篇很有名的文章讨论五四,他认为,五四之所以最终没有成功,就是因为在五四一代学者中间,只有态度的同一性,而没有方法的同一性(大意)。我想,移来反思民间文化青年论坛,是合适的。那么,就让我们从最基本的概念、命题入手,进入我们的讨论,慢慢地展开吧!

  今天的讨论先从南池子的问题开始。南池子写道:“我对括号里的内容有疑惑,如果从研究的切入来看,实践民俗学不是更倾向于语境研究,理论民俗学反而更容易去语境或超语境的么?而如果是从研究方法上说的,那‘超语境研究’是指综合研究方法么?可是,理论民俗学也可以做到的吧?还是说,理论民俗学的生活研究之所以说语境研究范式,是相对于文本研究呢?”

  请原谅我的表述太康德了。“理论”、“实践”,以及“主观”、“客观”这些概念,康德在使用中,都赋予了与其他人不同甚至相反的含义。我们一般人说“理论”是指抽象的思维,而“实践”是指联系实际地运用理论,以求获得经验知识;但在康德那里,“理论”指的是对现象的认识,而“实践”指的是先于感性经验(现象)的纯粹理性的道德行动。现象一定是在时空的直观条件中呈现的,而民俗学最初在根据马林诺夫斯基而使用“语境”概念的时候,“语境”基本上等同于康德的时空条件。所以根据康德,我在“草案”中,把以认识民俗现象为己任的民俗学称之为理论民俗学,也就是在语境的时空条件中认识民俗现象的民俗学。而在康德那里,“实践”多是指的摆脱了任何感性欲望,而从纯粹理性出发的道德实践,而要摆脱感性欲望,按照民俗学的说法,就是要摆脱、超越语境的时空限制,因为,我们所有的感性欲望作为现象都存在于时空当中,以此,实践民俗学所试图阐明的正是实践主体超越语境的纯粹理性的自由意志。

  晓春和我一样,在康德的意义上理解“语境”概念的中国式使用的(见他的著名论文),晓春称之为“时空坐落”。杰文批评我们对“语境”概念的理解不正确,他认为欧美学者早已超越了“语境”概念的理论(康德意义上的)用法,即单纯认识论用法。我承认,杰文对欧美学者晚近所使用的“语境”概念的含义的理解是正确的,但我和晓春对“语境”概念的中国式使用的含义的理解也是对的。这是两个问题。而且我们都希望有“语境”概念的实践(康德意义上的)使用,而在这一点上,我们对“语境”的意义期待和欧美学者的实际使用又是有一致的一面。至于南池子的下一个问题,“理论民俗学的生活研究之所以说语境研究范式,是相对于文本研究”,在康德的意义上,是正确的。只是,文本和语境的区分,老衲窃以为,还都属于对经验现象的理论认识,文本只不过是记载下来的历史经验,而生活是现实的经验,二者都在时空(过去和当下的)语境当中。就方法论来说,无论理论范式,还是实践范式,都有“综合”的理想,但理论范式的综合理想在语境之内,而实践范式的综合理想要超越语境(这里的“语境”都还是康德的传统、经典意义上的使用含义)。以下是我在《民俗研究》第四期上的一段话,谈及综合的整体性方法。

  “我是想提出一个整体性的问题,不是仅仅直观地、经验地看到的整体性。在民俗学中,我们区分了各种民俗:物质民俗、活动民俗、组织民俗、制度民俗、精神民俗等等,各种民俗加在一起,最终有了一个民俗学研究的整体观。在人类学中,学者区分了各种文化功能,各种文化功能加在一起,最终有了一个人类学研究的整体观,而一个为时空条件所限定的社区正是表达人类学整体观的一个非常有效的方法论。在民俗学和人类学的经验论整体观中,无论你研究的是人的片面的实践活动(民俗)还是整体的生活实践(社区),其实都可以讨论人的实践的主观意向性和主观目的性。关键的问题是,这个实践的意向性和目的性的根据是什么,如果意向性和目的性的根据仍然来自于人的经验,那么,经验研究自己就可以胜任且无求于外;但是,如果意向性和目的性的根据,我们用人的经验无法解释,那么这时,引入一个先验的思考维度就是必要的、必须的甚至必然的。我所说的整体性就是包含了人的存在(生活实践)的先验维度的整体性,窃以为,只有通过这样一个包括了经验和先验两个不同角度的整体性研究,即康德所说的哥白尼革命的学术范式,普通人-老百姓日常生活的理所当然才是可以被确立的。”

  说得不对之处,请诸位批评!算是今天的开场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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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吕微 于 2014-2-25 20:49 发表
谁手头有现在山东的李扬和刘宗迪以及在日本的周星的联系方式,实在是想请三位高手登坛论道!...
三位的邮箱我都有,回头用邮件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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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大力支持!学生来此向各位老师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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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吕老师耐心对“语境”的中国理论研究所做的这篇“导论”式开场白
重新找出相关论文继续学习,温故知新~
大王派我来巡山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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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赞一个,先恶补去!
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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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着性子看完,觉得喘不过气了...
要学习的太多了。
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过会儿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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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言归正传!


给吕微——鲁智深本来就是鲁“智深”,而且话题也是由你先挑起的。你既已获封“提辖”,且为“十员步军头领第一名”,休得推脱责任,弄得个有名无实哈。

给读者——其实,话题总要有人先提出,坛子总要有人先摆开。鲁提辖牺牲理论上独自攻坚的宝贵时间开坛请大家一同论道,乃学科之幸,我自然乐得跟着吆喝几句。这些年,也许是理论思维的积习难改,提辖和我总有些居安思危和“杞人忧天”。中国当代民俗学(尤其是在某些专门领域和研究方法上)已经取得的成绩和进步,大家有目共睹。但我们疑虑的是,在同一个学科之内,许多人的研究往往出于自己偶然的爱好和专长,很少虑及这个学科的理论和方法论上的系统要求。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说,尽管同在一个学科之内,但多数人的研究仍然是随兴所至、散兵游勇或单打独斗,这样一来,即使这种研究做得不错,但整个学科仍然不是一个有机的整体,仍然是一盘散沙。也许有人会说,一个学科里存在着不同的方法和研究范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而且不同的方法和研究范式之间难以通约也不一定需要沟通。这似乎是许多学科里存在的事实。我们无意也无力改变这样的事实。

我想提醒那些愿意思考的人考虑这样的问题:同一个学科内不同的研究取向和研究范式之间究竟有没有内在的联系?假如没有联系,凭什么都被归在同一个学科的名下?如果学科还需要成为一个整体和系统,那么,怎样才能避免把各式各样不一定“兼容”的东西都装进“民俗学”这个大篮子——捡到蓝里都是菜——里?民俗学作为一门本来就与日常生活有关的学问,在我们的日常生活和社会变革中还能发挥什么作用?

民俗学的中国实践走到今天,已经走过了对西方理论和方法的“描红阶段”(钟敬文语),大家已经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来思考这些问题了,而且还需要思考得再深入一些。放眼窗外,雾霾深深深几许;注目荧屏,老大折折折煞人——鲁智深的角度的确有些“深”,他采用康德对理论理性与实践理性的划分思路来思考民俗学的整体研究进路,极具启发且非常合理,我愁的只是,如何才能让业内许多不熟悉康德的读者来理解这些思路?他“感慨于中国民俗学界的70后、80后多年都在寻找突破60后的突破口,现在终于看到些眉目”,其实在我看来,所谓这个后那个后,只是常识对年龄段做出的大致分野,不足以构成学术上的代际关系和学术方法异同的评判标准。学术上的进步也好,变化也好,不是某个后对另一个后的“突破”、推翻或替代,而是范式和理路本身的转换,而这些转换往往并不表现为外在的某个后对另一个后的态度上。而且,即便有这种“态度”,也应该是对事不对人。换言之,学理问题在(内在的)“理”而不在(外在的)“人(事)”。可惜,不少研究者始终在追着后者死缠烂打。应该承认,“人(事)”对于学科不是没有影响,但只是偶然的影响。如果谁愿意一直追逐偶然或者任凭偶然摆布,那也只能悉听尊便。

在我看来,真正的研究或自由的研究不能仅仅追逐偶然,而是要追求必然或者至少学会理解必然。学科如果缺乏内在的系统性、完整性和必然性,最终既无以服人也无法服己,更难以自立于学术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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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老大、晓辉兄在雾霾蔽天的苦闷日子里,开出2014的中国民俗学理论与实践的话题,对民俗学从业者来说,无疑是一次精神的救赎,让各位放下对环境的忐忑,转向学科出路的寻找。从此理路进去,朝暮思虑,在“赚得英雄尽白头”的同时,也真的可以提升民俗学在国家国际学科的影响与地位。我为二位的学术志向与人生情怀感动,并为之鼓与呼。当然我也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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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哥好!

感谢放哥鼓励和支持!还请老兄多加参与讨论和交流,民俗学虽然无法抗霾,但老兄所言“精神的救赎”作用,我相信民俗学还是有一点的。当然,这需要咱们共同努力,从学科起源处和学科内部找,而不是从外部附会给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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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吕微 于 2014-2-25 20:49 发表
  感谢诸位参与讨论,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二春如晤!南池子、张多虽不认识,辛苦你们维护网页,不让巴莫老师担忧!谁手头有现在山东的李扬和刘宗迪以及在日本的周星的联系方式,实在是想请三位高手登坛论道!
老大千呼万唤始重出江湖,一出手就是长篇大论,可不吓煞咱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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