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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发公开信与弟子断绝师生关系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发公开信与弟子断绝师生关系

  9月20日,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教授孙家洲发布公开信,申明要断绝与新招硕士生的师生关系,该学生随后做出回应。
  公开信是通过微信公号“点墨轩艺术空间”发布的,题为《中國人民大学孙家洲教授# 为断绝本人与新招硕士生郝相赫的师生关系 告学界朋友与弟子的公开信 #》,随后散布于微博等社交传媒。下面是公开信正文:
  师生之交首重道义。是我多年来与弟子相处的重要原则。今天中午,我在微信上看到了今年新招收的硕士生郝相赫发出的微信,居然对阎步克先生 韩树峰先生无端嘲讽。
  我极为震怒!当即发出公开评论,怒斥狂徒。我的评论,无法显示。随后,我发现他把狂言撤销了。但是,问题已经暴露无遗。学界自有学界的规矩与尊严。
  #道不同不相为谋 #
  鉴于目前的情况,我在此宣布:郝相赫从现在起,已经不是我的弟子。我在半个小时前已经把我的决定告知了郝相赫本人。
  做出这个决定,我内心充满了痛楚。年轻人如果是一时气盛,说话有欠缺,作为长者,本来应该宽恕和宽容。但是,郝相赫此次的狂言,与一般过失之语不同。我无法容忍这样的人再做我的弟子。
  而且,他从报到之后,在微信上屡屡发表攻击他人的言论,我为此不安,也曾经发信给他,劝他要处事平和。
  其中,我的一封信是:
  #治学,要沉潜。为人,要平和。
  任何人都有在微信上自由表达的权力。任何人也有对他人的表达有评断的权力。人家说不说,两可;有人说了,听不听,在你。
  我,对于你近期的几个微信所体现的意境或者说风格,很不安。我不强求你与我一致。但是,感觉还是把我的不安告知你为好。
  # 我还与他约好:中秋节之后,要用半天的时间,好好谈谈三年的学习。
  我自以为,作为导师,我在劝导他时,已经是苦口婆心了。
  不料,今天中午又看到了更加肆无忌惮的文字。至此,我已经是"忍无可忍"!只能是公开宣布 :断绝与郝相赫的师生关系。也请学界朋友和门下诸弟子,理解我此刻内心的痛楚与坚忍。
  从长沙返京之后,我就办理校内中止与郝相赫师生关系的手续。不等中秋节之后。
  此后,郝相赫的任何言论,他的未来发展,都与我无关。
  学生郝某随即发表情况说明,表示同意与老师解除指导关系。《情况说明》全文如下:
  我是郝相赫,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2015级硕士研究生。2015年9月19日,我的前导师、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孙家洲老师发表了公开信,宣布与我断绝指导关系。看到公开信,我非常震惊,该公开信里的许多内容,我想我与孙老师的理解有差异,需要社会各界、老师同学听到另一方的声音,因此写成以下情况说明。
  事情的起因是2015年9月19日,我在人大图书馆读书。读了李凭先生的《北魏平城时代》后,对李先生分析政治史的思路非常钦佩,就发了一条微信朋友圈赞颂这本好书。发朋友圈的时候,我确实有点感慨的,魏晋南北朝史领域有李先生这么杰出的学者南下澳门了,而在北京,中国的两大文科名校——人大、北大里执教魏晋南北朝的导师却没有人及得上李先生的水平。我以前读过北大阎步克教授、人大韩树峰老师的高作,并不十分佩服,于是就拿来比较,说后两者“平庸”。
  作为一个年轻人议论前辈学者,当然是错误的,但是也得分析具体情况。我的这些议论是发在哪里呢?是我的微信朋友圈里。“朋友圈”二字就很生动地说明了这个发言平台的性质。大家知道,微信和微博是不同的,微博是公开的任何人都可以看,微信却只有加着的好友可以看。我的朋友圈里没有专家学者,我本科是一所普通省属院校毕业的,没有机会见到什么历史学界的人物,朋友圈里都是亲戚、朋友,而且都是我信得过的朋友,那种只有社会上的联系的朋友我虽然加着,但是是屏蔽他们不让他们看到我的朋友圈的。我朋友圈里唯一一个学者就是我的导师孙老师。所以这就是一个内部空间、私人空间。我在私人空间里说话自然随便一些,这些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是公开领域,我绝对不会说两位学者不好,我公开领域见到韩树峰老师的话,一定是问好的。见到阎步克教授的话,我也至少不会当面攻击他。
  还有一点要注意的是,即便是在朋友圈中和自己的私人朋友分享对学者的看法,但我对人大韩树峰老师是保留了尊重的,没有直接点出其名字,而是用拉丁字母代替。而在孙老师的公开信里,直接给我还原了出来予以宣布。
  我作为读者,读了公开出版的著作,当然是有评论的权利的。我这评论只涉及作者的学识能力,没有人格攻击,我想这样的评论哪怕公开发表,也是不违法,不违反组织纪律的,但我出于对学术前辈的尊重,只是在自己的私人空间里发表,就算这样,我的话还是被公开信传播,那就好比在酒桌上的话被偷拍视频一样,我觉得这是不太公正的。
  至于孙老师公开信里说“他从报到之后,在微信上屡屡发表攻击他人的言论”,这真不知从何说起。上课的第一周我选了一节课,上课时老师大概是因为我是跨专业考研的,怀疑我的能力,我听了以后有点情绪,在自己的朋友圈里发了点牢骚,不点名不道姓,只说是“某年轻老师”。事后我把该老师的课退选了,也没有再发表其他言论。还是刚才说的,微信朋友圈是私人空间,受了委屈难道不能找私人朋友诉说一下吗?
  孙老师似乎不知,他的朋友圈与我的朋友圈完全不一样。他是老资格的教授,朋友圈里学者多、知名人士也多,拜公开信所赐,我的名誉受到很大伤害,原先在北京考博的计划也完全泡汤。而我的朋友圈只是纯粹的私人朋友的空间,我在朋友圈里表达我对某学者的不佩服,只是私人朋友聊聊,对学界是毫无影响,对前辈教授的地位名誉也是毫无撼动的。
  我仍然非常尊敬孙家洲老师,感谢开学这段时间他对我的指导!我向孙家洲老师、韩树峰老师致以十分诚挚的歉意。我也承认对阎步克教授的私人评论是错误的,应予收回。我接受孙家洲老师公开信的要求,同意解除与孙家洲的老师的指导关系。但是,我作为通过国家统一考试招考的硕士研究生,我必须声明,我没有违反任何组织纪律,我将不惜一切手段维护我作为研究生的合法权利。
  澎湃新闻网2015-09-21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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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长记性了,大家别再盯着他了。
一只从小对虾过敏的虾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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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 的帖子

对对对对
人家家事,咱们外人还是多读书,少帮闲
大王派我来巡山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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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多人都在评议前辈,这是可取的,也是必须的,但究竟该用什么样的言辞进行表达,则是后学需要注意的!有些时候,私下交流比公开想法更重要!
习华夏精神之真味,开中华学术之新貌,传万世宝典之美文,继仁德大师之楷模,从空山细雨之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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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道不同,何必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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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两句

虽然比有些领着一群弟子骂人的“学者”洁身自好一些,但是这样对待一个口无遮拦又是在私下胡说的年轻学子,未免太小题大做。况且把朋友圈私密公诸于世,还是有炒作之嫌的,更何况拿年轻人的学术命运作炒作原料,更是有失为师之道的起码操守。
干嘛要签名,又不是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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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制度之殇:评人大师生断交门

2015.09.24 总第52期 作者:兰台http://news.ifeng.com/history/zh ... l/rdssdjm/#_www_dt2
引言:向来默默无闻的历史学界近来新闻频出,最近一个,是人民大学历史系教授孙家洲先生发信与自己的研究生郝相赫决裂,斥其为狂徒,并宣布断绝与其师生关系。此事爆出后,舆论纷纷。大致看过来,很多意见批评孙教授不够大度,小题大做,甚至有指责其容不得学术批评,为圈子私人内关系牺牲学生,更有甚者,还有将其提升到所谓江湖文化、学阀垄断、山头宗派上去了。而支持孙教授者,也大多是称郝的人品低劣,不知礼义。兰台君以为,这些全部都没抓住要害。要害是什么?且听兰台分解。

一 郝并非学术批评 郝本人是不具历史学基本素质的民科妄人

看到这个标题请大家先别急,兰台这里先解释什么是“民科”,一般来说“民科”多用在自然科学领域,指没有受过科学训练,也无意接受科学训练;不懂科学理论,但对科学研究感兴趣,自认为致力于研究科学,试图推翻某个著名的科学理论,或者致力于建立某种庞大的理论体系,但却不接受也不了解科学共同体的基本范式,因此科学界不能与其进行基本的学术交流的这么一群人。如时常冒出的自称推翻了热力学定律造出了永动机而挑战物理学家的“科学爱好者”或者自称治愈了艾滋病的民间老中医之类。一般来说这类人是不会有多少人相信的,因为大家都知道自然科学的学术壁垒有多高,这类民科基本没有可能越过壁垒接触到真正的自然科学学术。

在历史学领域,兰台也借用了民科这个概念。历史学由于其特殊性,那些记载历史的文字,似乎识文断字的人都能看懂,都能说两句,以至于很多人都忘了这么一个事实——作为一门人文学科,历史学也有门槛相当高的学术壁垒。确实大家都可以就历史说两句,但并不是说历史的内容就能算历史学。历史学有自身的范式和方法,溢出学术壁垒之外的,不过是聊历史,与历史学无涉。

现在来看兰台为什么说郝的言论不是学术批评,郝是不具历史学基本素质的民科妄人。

在已经披露的确认是郝相赫的言论中,那些直接称阎步克等先生为“垃圾”、“庸才”的当然不是学术批评。既然“学术批评”,当然要遵循历史学学术范式,历史学是从史料出发,通过对史料的收集、辨析、分析进行研究的学问,做历史学学术批评当然也要遵此过程,指出阎、韩等先生在史料的收集、辨析和分析上哪里出了问题,哪怕是对其分析范式进行批评,也当指出此范式如何在分析史料时出了问题或不合适。而郝的言论除了“垃圾”、“庸才”外,无一及此,这当然只是纯谩骂,虽然这谩骂的是学者的学术水平,但学者的学术水平,不需要根据的话任何人都能批或者赞,这当然没有意义,更和“学术批评”无关。

但是,纯谩骂只能证明郝人品差,并不能证明其不具历史学基本素质。在这里,兰台要指出,在别的评论上,郝相赫有多说了两句做了简单对比的地方,恰恰是这些地方,揭出了郝的老底。



如上图,在这里郝力诋北京大学历史系在魏晋唐宋史方向上的学术水平太差,称“那几个从北大引进老师的方向魏晋唐宋都在全国没啥名气,宋朝有个包伟民牛逼,是浙大来的。如果不是跟北大历史系这个垃圾系合作而是跟南开或者北师大合作的话会好太多了。”——说实话兰台君刚看到这段话险些笑死。包伟民先生是现任宋史研究协会会长,当然牛逼,但郝某人居然不知道,包先生就是他紧接着痛骂的“北大历史系这个垃圾系”毕业的。包先生是已故宋史大师邓广铭先生的高足,从北大历史系毕业后去了浙大工作,后又从浙大去了人大,转了个弯,郝某人就认不出了。结结实实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光。

这个耳光充分说明了问题。如上所说,历史学是通过对史料的收集、辨析、分析进行研究的学问。收集史料是最最基本的基本功。在历史学的范式中,研究者都是唯恐不能将论题相关能见到的史料搜罗殆尽,不敢轻易做结论。包伟民先生的履历并非什么机密材料,百度搜索上都能清楚找到。郝相赫在拉着包先生的大名批评北大历史系的学术水平时连这个放在眼前的材料也懒得收集,恰恰好证明郝的这段根本就是胡喷,并非“学术批评”,同时更说明他对于历史学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基本功根本一窍不通。要知道,在历史学研究生论文里,只要出现一个这种简单史实上自抽耳光的错误,这个研究生就别想毕业了。



我们再来看这张截图。在这里,郝相赫点评阎、韩两先生的学术水平为庸才一般最为人所关注,但真正说明问题的是在后半句中点评田余庆先生某弟子的学术水平是“不愿意当黄种人的汉奸”。田余庆先生的高足就那么几位,郝所指为谁兰台也知道。做北方民族史的学者确实容易被某些狭隘的民族主义者喷称汉奸之类。但郝相赫这么一喷又露了老底——如果是历史学门外汉,喷出这种话只能证明此人确实外行;但作为历史学研究生,在批评历史学学者的学术水平时上来就喷出这一句,恰好证明此人根本没有历史学基本素质。历史学研究者在学术范式上要保持的基本立场是要力求独立和中性,要站在第三者的位置、站在过去和现在的交汇点上来看待历史。虽然不可能做到绝对客观和超然,但尽量做到自己的极限是必须的。而郝相赫开口就喷出这句,说明他将自己放在了狭隘民族主义的立场上,和历史学范式要求的基本史观格格不入,正说明他不具备历史学的基本素质。郝同学最好出门转弯去政治系,进历史系开口“抓汉奸”真是进错门了。

(附:在“知乎”网站上已经有人通过截图贴出了据称是郝相赫2012年在贴吧向人请教如何学习北朝史的证据。在这个请教贴中,请教人明确提出“请教诸位先生,要细致地了解北朝史(包括之前的十六国)读什么好呢?我说的细致就是能够达到像大多数人对三国的了解那样,对经典人物、战例达到耳熟能详的程度,侧重政治军事,而非那种学术研究性质的。”直接明确了请教人的历史认识水平。

经兰台君追查证据来源,此请教人资料的多个特征确实与郝相赫符合,但并没有直接证据能明确证明就是郝相赫,因此这里就不贴出截图,仅附记在此。)

史观、史识、史法,郝某人史观、史法都不具备,居然有人还指望他能有卓越的史识“高见”,实在是可发一大笑。

连最基本的历史学素质都不具备,郝却连续谩骂喷出这么多人身攻击和毫无根据诋毁历史学学者学术水平的言论,这确实只是一个历史学民科妄人的妄语,孙教授斥其为狂徒是十分准确的。

需要提出的是,在历史学学术圈内,恃才傲物挑战权威的青年才俊并不罕见,但人家那是真正的学术批评,学术交锋,言之有据,证明逻辑条理清晰,分析范式合理有度,与妄人胡喷根本不同。

而上文分析郝相赫言论中体现出的对历史的认识,是一个根本没有经历过本科历史学最基本史学基础训练的外行人的水平。

历史学研究生,是在对经历了本科历史学最基本史学基础训练后的学生进行的选拔,需要选拔出的是合格的具有历史学基础素质,且在此基础上展现出一定学术功底和研究创新能力,适宜继续发展进行历史学专业学术研究的苗子。研究生也是走进历史学专业圈的第一步。具有历史学基础素质几个字说起来简单,但就算是经历了本科历史系史学基础训练的本专业本科生,能够达到标准的也只是少数。

但有人要问,郝相赫是堂堂正正考进人民大学历史系的研究生,你说他是民科,他不具备历史学基本素质,怎么就能考上历史学研究生呢?老师面试是怎么就没发现呢?

这里才是兰台君今天的戏肉,我们来谈谈民科为何能混入历史专业研究生。

二 招考悲剧:为何民科妄人能混进专业研究生

在历史学界但并不限于历史学界,一直存在这样的问题,就是选拔专业研究人才培养的硕士研究生招生入学考试和博士研究生招生入学考试无法起到有效甄别专业合适人选的作用。

以硕士研究生招生考试为例,历史学硕士研究生的招生分初试和复试。

初试阶段,自2007年起大部分院校由教育部组织全国统一的历史研究生招生考试。教育部规定考试科目为:政治、外国语、历史学基础三门。

其中,历史学基础涵盖中国古代史、中国近现代史、世界古代史、世界近现代史等四门基础学科,史学理论和史学史、历史文献学、历史地理学、专门史等方面的内容现在以上各部分之中。

考试成绩有三条分数线,即公共课分数线(政治、英语)、历史学基础分数线、总分分数线。

三条线下,三门考试科目以及三门总分共4个分数有一个未达到相应分数线,学生即被淘汰。

少部分水平较高学校的历史系的初试采取自主命题,即历史学基础课自主命题,政治和英语依旧参加全国统考。

而复试由学校自行组织笔试和面试,但录取记分采取复合记分,即初试总分占录取分数的60%-70%,复试笔试占25%-35%,复试面试占5%-10%。按照最后这个录取总分由高到低录取学生。

看上去公平公正严谨严格的招生考试制度为何不能起到甄别作用呢?

我们仔细看可以发现

一方面,初试中公共政治、公共外语两门和历史专业没有多大关系的科目拥有比历史学科更多的一票否决权(两门对一门),也就是说,你历史本专业得分只要不是太低都不会被淘汰,但政治和英语学不好一定会被淘汰。同样,政治和英语得高分一样能在最终录取时帮你积累出高分:哪怕你历史专业课分没别人高。

另一方面,历史学基础一门考试要考中国古代史、中国近现代史、世界古代史、世界近现代史四门基础学科,而这四门有包含着更多的断代、国别等方向。历史研究生以上的研究方向是很具体的某断代,比如秦汉、隋唐,或者某国别,比如英国史、法国史。这就导致历史基础科目包含面太大,在出题时只能偏重于大学历史教科书上的硬知识点。初试自主命题的学校在专业题目上会更有特点一些,但基本还是如此侧重。

因此,只要外语成绩好,背书能力强(政治和历史基础两科实质都靠背书),初试就能获得一个好分数。

第三方面,因为初试总分在总成绩中占比高达60%-70%,只要初试得分高,哪怕在教授主持的复试面试上发挥不好,面试成绩那点可怜的占比也无法动摇初试高分的优势。也就是说就算教授在面试中甄别出此考生不具备基本的历史学研究素质,不合适成为历史学研究生,但只要此考生初试成绩高,他也无法被淘汰而将顺利以历史学研究生的身份被招收。

说白了,初试获得高分决定了一切,而初试获得高分的关键就是外语成绩好,背书能力强。

拼背书的考试是从来难不住国人的。

据说在京的几所著名大学的历史系,曾有过不成文的默契:集体抵制某些地区某些院校的研究生应考者,比如全国著名的“考研名校”XX师范大学的学生。为什么?因为这些“考研名校”的学生,大一进校后不学别的,大学四年全部用高中应试教育的方式只准备三门研究生考试科目如何应试,甚至对各著名院校的自主命题,它们都有针对性的猜题和破解训练。

但是,这种考生恰恰好是历史学导师们最不想收的,因为他们根本不具备上文所说在本科历史系需要严格训练打下的历史学研究必须具备的任何素质和基础,他们只擅长考试。与这样的考研机器相比,正常学习的合格历史系大学生则要花大量时间去阅读史料以及研究著作,并且开始尝试学术论文的写作练习,没时间干背教科书这种对于历史学研究没有意义的事,当然考不过他们。

与之类似,还有大量并不具有历史学研究素质的跨专业本科生,也通过相同的途经,用拼外语和拼背书的途经成为了历史学研究生。虽然跨专业本身并不代表不具备历史学研究素质,特别是一些跨专业的真正的历史学爱好者,其历史学研究素质相当高,但大部分跨专业的历史研究生考生,只是冲着考试没专业壁垒和研究生文凭去考。一些自以为“热爱历史学”的历史民科,也同样从此途径轻易混进了历史研究生队伍,这两类人都是不具备历史学研究素质的。本次师生断交门的学生主角,从日语专业跨专业考上人大历史系研究生的郝相赫正是个中典型。

加上相当一部分同样只是瞄准研究生文凭但同样不具备研究素质的历史本专业本科生,不具备历史研究素质的考生实际上占据了历史研究生报考和录取的相当大一部分甚至大部分。

究其原因,历史学研究生招生考试实际上甄别的是外语能力+背书能力而甄别不了历史学研究生必须具备的历史学基本素质,更遑论甄别学术功底和研究创新的能力了。这才是问题的根本。而类似的问题,其实并非历史学一家,许多人文学科和艺术学科的研究生招生其实都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如果不具备历史学研究的素质和基础,他们为什么要考历史学研究生呢?一般来说,主要的原因,有些更看重获得研究生文凭,尤其是名校的研究生文凭,特别是在一些高考竞争激烈的省份,本科没有读上好学校,再憋四年考个名校的研究生以获得“翻身”机会是一大推动力。另一些则是将考研作为回避毕业工作压力的办法,于是没有数学壁垒,专业课出题又偏向硬知识点而取消了专业壁垒的历史学就显得尤其好考,成了很多人的第一选择。其中外语专业的学生在考历史学研究生时等于拥有先天优势。

历史学的教授导师们常感叹想收的学生进不来,因为考试考不过这群人,而收进来的学生很多根本没有基本的学术素质,无法培养。但叹也无用,招生的权力不在导师手上,招考的方式也不是导师能够决定,往往遇到自己看好的学生,也只能勉励他们先学好外语,想办法考试考高分。而对于大量名不副实的“历史学研究生”,既然学校已经收了,导师也只有隐忍,让他们早点混到文凭后打发走人。

但此次师生断交事件却另出花样,根本没有历史学研究素质的民科对着历史专业圈大放厥词,甚至加上了道德攻击。你能想象一个执着于造出永动机的民科狂骂杨振宁、李振道的学术是垃圾是汉奸学问吗?此事大概可以比拟。

孙教授的行为,不过是一直以来都被这些没有学术研究能力的所谓“研究生”不断侵蚀的历史学学术圈的一次可怜的“自净”行为。一直以来大部分的导师都是隐忍而已,只要这种学生不惹事,也就算了。但这次民科玩出格了,孙教授忍不了了,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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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7# 的帖子

早上看到了这条帖子,感慨颇多,不懂里面的规矩装懂是第一个不应该,装懂还互喷是第二个不应该,这俩不应该就足够我们好好反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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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张与疑问

1.逐出师门,视为路人,有必要广而告之吗;
2.沉默是最大的蔑视;
3.大家够忙的,不用披露这么多狂人日记;
4.被谩骂的学者们希望有这种披露吗?
5.所以对牛不要弹琴;
6.披露本来几乎没有社会影响的错误东西,意义在哪里呢?


哈哈……不要喷我啊!
干嘛要签名,又不是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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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教授断绝师生关系被批封建作祟:培养附和虚伪学生更可怕

【编者按】
人大教授孙家洲“清理门户”风波似已戛然而止,但事件中的“狂徒”研究生结局如何,公众仍将给予关心。9月20日,60岁的孙家洲教授发布公开信,申明与新招硕士生断绝师生关系,并斥其狂徒。这起学术圈内的小事件经网上公开后,迅速成为热点。

孙教授不仅是学界秦汉史领域权威,而且系人大历史学院院长。能投师门下,这位年轻的研究生想必也有两把刷子。然而,孙教授斥责这名被“清理门户”的学生,在对学界乱发批评声音的问题上屡教不改,甚至在微信朋友圈中言语不敬,攻击北大等名校的个别学术权威,令自己“忍无可忍”。

支持孙教授此举的观点认为,学生轻狂至极,情商低劣,师生关系的建立属互选行为,导师有权解除。亦有人批评,年轻人轻狂与年纪、阅历轻浅有关,历史学科研究生进行学术质疑、批评,即便是在小众范围内发发牢骚,未尝不可。至于学生污言秽语、攻讦前辈,乃修养和品格问题,导师更不应袖手旁观。更有甚者,批评孙教授将此事公开化处理过于极端、武断,在学生并未触法情况下,单方面“解约”师生关系,不符合高校学生管理规则,势必会对学生造成伤害。

目前,这一风波当事各方均已缄默,师生二人未来关系如何,该生能否被其他导师接纳,并顺利完成学业,尚需时间观察。不过,在互联网进入自媒体时代,这一事件所反映的当前研究生教育师生关系问题,已然摆在台面,亟需反思。

据中新网9月28日报道,知名学者、清华大学教授肖鹰在接受采访时称,孙教授过激表现,或许是出于学术界日益畸形化的“人际关系”的压力,担心“开罪”学术权威,惹祸上身,“让人看到中国研究生教育中封建家长式的师生意识的浓重阴影”,印证有些学术圈内斗严重且存有门户之见。

肖鹰表示,在研究生教育阶段,导师应鼓励、提供自由创新机能,建立现代师生关系,“学生轻狂不可怕,可怕的是培养的学生唯唯诺诺、虚伪欺诈。”

更为详细的全文内容请点阅链接:http://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379828
以上信息转载自:澎湃新闻
大王派我来巡山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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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0# 的帖子

哈哈,肖鹰同志自己就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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